以一個過來人來說,寫書展好像是想當然耳之事。
是嗎?除了書展,難道其他商展不值一寫嗎?如果答案為否,我將如何對待其他商展,如何下筆呢?
再者,既然/假如書展值得一書,那麼其對廣泛的公眾,又有何意義呢?
我承認上一篇是先入為主,自以為是的文章,以過來人先入為主,自以為人人關心。因此我在此需要反省,需要自圓其說。
假如我來寫電腦展,假如我來寫珠寶展,假如我來寫機械工業展...,以我個人的興趣與價值觀來切入,應該是從產業面和社會面來寫。產業面涉及的是一個經濟課題,例如電腦展,我們可以看到新科技的商品化程度在我國的發展,究竟我們的電腦產業是科研能力強,或是商品化能力強,還是只能做別人的Marketing Arms,處在最下游的位置。社會面則是探討這個商展對社會的影響。有的商展會提供很多研討與演說的場合,藉由思考,論辨來提昇產業和推廣某個議題。這方面是專欄作者和記者可以發揮的地方。
至於書展之所以受到廣泛的注意,那是因為書本身。書承載著歷史、文化、知識、商業、創意等各方面的意義。客觀地說,書具備了「政治正確」的魔力。
教育家、媒體、社會學家、宗教等各方面都予以書正面的意義。儘管大家都說因為電視、網路、新媒體的影響,導致買書的人越來越少。但是書展還是具備文化功能、說教功能、娛樂功能,影響力深遠。
因此書展相對於其他商展來說,一般大眾參與意願高,背後所代表的多樣意義和變化是值得探討的。對愛書人來說,書店是心靈休憩之地,書展則是朝聖的儀式,尤其國際級的書展。對一般大眾而言,兩者則是滿足了基本的文化和知識需求。
下次書展,我想我還會再寫。
星期一, 6月 12, 2006
星期五, 6月 02, 2006
書展的真實與想像
學校假期,正是熱鬧逛書展的好時節,這樣的傳統不知有多少年了。這一季由大眾書局主推的「第一屆海外華文書市」書展搞得特別大,特別受各界注目,電視上都可以看到廣告(不過目前還沒有看到出版社在電視上打廣告),頗有國際書展的氣勢,可謂創舉。
自初中在書展當工讀生開始(那年最暢銷的恐怕是《河殤》和紀錄片),我覺得自己與書展特別有緣,好幾年都在書展打工。加入書業那幾年更不用說,還有幸到過法蘭克福、美國、北京、福州、昆明、台北等國際書展,總覺得這樣子才能與世界出版同步。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因為幾乎每個愛書人都可以到各地書展參觀,關注當下和未來最新的閱讀資訊。據我所知,就有一些專業的書籍偵探(book scout)就是周遊各國書展和作家之間,為出版家與書商找尋好書的。
以我有限的經驗,書展大致可分為三種:消費型(大馬典型的書展模式)、訂貨會(是出版商與經銷商、書店的交易書市,例如中國全國書市、美國書展)、版權交易(如法蘭克福、倫敦、波隆那、北京),有好些書展則兼具以上特性,如台北國際書展(消費型+版權交易)、北京國際書展(版權交易+訂貨會+消費型)、美國書展(版權交易+訂貨會)。
要辦什麼類型或定位的書展,其實與主辦單位息息相關。有好多年,台北國際書展由政府主管的書商協進會負責,書展曾經試圖往亞洲版權交易的定位發展,然而始終難擺脫書籍大超市的格局。新成立的台北書展基金會由多家重要出版社共同成立,把台北國際書展定位成提昇「國際交流」、「出版機能」以及「閱讀生活」的書展,從這裡可以看出只有出版商和書商才會關心書展的發展。
有六百年歷史的法蘭克福國際書展則是由法蘭克福圖書博覽公司負責,其成功的書展模式,得到世界各國城市群起模仿,然而始終難以超越它(有興趣了解的讀者可閱讀《法蘭克福書展600年風華》)。今年5月5日法蘭克福書展更宣佈,從明年4月開始,在倫敦舉辦新的國際書展。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舉動。目前,分別於每年3月和10月舉辦的倫敦書展和法蘭克福書展,為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春秋季兩大國際圖書交易會。新的國際書展以會場所在地伯爵宮展覽中心命名為“倫敦伯爵宮書展”(The Book Fair Earl's Court, London)。因此,有一天法蘭克福書展公司就會在世界有市場的地方,利用他們的模式舉辦書展,就像跨國企業那樣。
回頭看本地的消費型的書展。其實我很少在書展買書,即使購買,量也不多,因為我時常抱著狩獵新奇的心態參觀書展。然而這幾年本地的各大書展,都很少能滿足我這方面的需求,那是因為大部分的書,其實都可以在書店找到。話說十九世紀中葉的歐洲,由於交通網絡的興建,郵政與通信事業的持續發展,使得原本唯一可以直接向終端消費者銷售的書市突然變得多餘,因此才會轉型為現代的法蘭克福書展。買書這回事,民眾已經走向書店或其他管道購買了。
來到二十一世紀,我們已經可以輕易在網路上購買書籍,書店連鎖經營,分店愈開愈多,逛書店的機會大大提高。以這個現象來解讀熱鬧的消費型書展,書展告訴了我們多少真實的事情呢?是否表示本地書商通路尚有不健全之處;是否民眾購書習慣很奇特,平時不買書,只等書展或促銷時大採購;對業者來說,是否反映了真實的閱讀市場;是否我們的出版業者又太過疲弱,讓位予中港台呢?我們都可以省思一二。
「第一屆海外華文書市」帶給我們希望的,是將消費型書展的規格提昇,主辦單位功不可沒。一個好的書展,也是一國的文化盛事,一個城市的品牌。這次主辦單位找到很好的定位,希望來屆可以發揮更多想像,擴大格局,把華文世界的出版者(不是書而已)拉來本地與民眾以及業者交流,舉辦同業的研討會。我們也希望更多的本地作者和圖書業者在大書市爭奇鬦艷,為愛書人服務。
自初中在書展當工讀生開始(那年最暢銷的恐怕是《河殤》和紀錄片),我覺得自己與書展特別有緣,好幾年都在書展打工。加入書業那幾年更不用說,還有幸到過法蘭克福、美國、北京、福州、昆明、台北等國際書展,總覺得這樣子才能與世界出版同步。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因為幾乎每個愛書人都可以到各地書展參觀,關注當下和未來最新的閱讀資訊。據我所知,就有一些專業的書籍偵探(book scout)就是周遊各國書展和作家之間,為出版家與書商找尋好書的。
以我有限的經驗,書展大致可分為三種:消費型(大馬典型的書展模式)、訂貨會(是出版商與經銷商、書店的交易書市,例如中國全國書市、美國書展)、版權交易(如法蘭克福、倫敦、波隆那、北京),有好些書展則兼具以上特性,如台北國際書展(消費型+版權交易)、北京國際書展(版權交易+訂貨會+消費型)、美國書展(版權交易+訂貨會)。
要辦什麼類型或定位的書展,其實與主辦單位息息相關。有好多年,台北國際書展由政府主管的書商協進會負責,書展曾經試圖往亞洲版權交易的定位發展,然而始終難擺脫書籍大超市的格局。新成立的台北書展基金會由多家重要出版社共同成立,把台北國際書展定位成提昇「國際交流」、「出版機能」以及「閱讀生活」的書展,從這裡可以看出只有出版商和書商才會關心書展的發展。
有六百年歷史的法蘭克福國際書展則是由法蘭克福圖書博覽公司負責,其成功的書展模式,得到世界各國城市群起模仿,然而始終難以超越它(有興趣了解的讀者可閱讀《法蘭克福書展600年風華》)。今年5月5日法蘭克福書展更宣佈,從明年4月開始,在倫敦舉辦新的國際書展。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舉動。目前,分別於每年3月和10月舉辦的倫敦書展和法蘭克福書展,為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春秋季兩大國際圖書交易會。新的國際書展以會場所在地伯爵宮展覽中心命名為“倫敦伯爵宮書展”(The Book Fair Earl's Court, London)。因此,有一天法蘭克福書展公司就會在世界有市場的地方,利用他們的模式舉辦書展,就像跨國企業那樣。
回頭看本地的消費型的書展。其實我很少在書展買書,即使購買,量也不多,因為我時常抱著狩獵新奇的心態參觀書展。然而這幾年本地的各大書展,都很少能滿足我這方面的需求,那是因為大部分的書,其實都可以在書店找到。話說十九世紀中葉的歐洲,由於交通網絡的興建,郵政與通信事業的持續發展,使得原本唯一可以直接向終端消費者銷售的書市突然變得多餘,因此才會轉型為現代的法蘭克福書展。買書這回事,民眾已經走向書店或其他管道購買了。
來到二十一世紀,我們已經可以輕易在網路上購買書籍,書店連鎖經營,分店愈開愈多,逛書店的機會大大提高。以這個現象來解讀熱鬧的消費型書展,書展告訴了我們多少真實的事情呢?是否表示本地書商通路尚有不健全之處;是否民眾購書習慣很奇特,平時不買書,只等書展或促銷時大採購;對業者來說,是否反映了真實的閱讀市場;是否我們的出版業者又太過疲弱,讓位予中港台呢?我們都可以省思一二。
「第一屆海外華文書市」帶給我們希望的,是將消費型書展的規格提昇,主辦單位功不可沒。一個好的書展,也是一國的文化盛事,一個城市的品牌。這次主辦單位找到很好的定位,希望來屆可以發揮更多想像,擴大格局,把華文世界的出版者(不是書而已)拉來本地與民眾以及業者交流,舉辦同業的研討會。我們也希望更多的本地作者和圖書業者在大書市爭奇鬦艷,為愛書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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